◆ 43岁的叶彬去年完成了一次挑战:他登上了海拔5000多米的珠峰大本营;

  

32岁的罗斌,常常会在朋友圈里发布自己录制的二胡演奏曲目,从《青藏高原》到《小城故事》,他对乐器的热爱,扑面而来…… 

  

他们两位都是肝移植患者,曾经命悬一线,经历了劫后余生,两人的生活变得更加从容,也有了新的精彩。10月24日,树兰(杭州)医院举行“‘肝’愿为你,树护一生”2019己亥年肝友会,200多位像叶彬和罗斌这样的“肝友”聚在一起,他们徒步毅行,他们高歌合唱,“我们算是经历了生死,虽然做了肝移植手术,但依然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,而且变得更加乐观和积极。”罗斌说完,轻轻感叹了一句,“生活真美好”。

  

  

     
肝移植一年后
 

他登上珠峰大本营
    

“树兰肝友会”每年举行一次,今年是第四次,“肝友”们来自全国各地,最远的是来自新疆的60多岁的托尔根老太太。“我们跨越了4400多公里来到这里。”托尔根的儿子说,妈妈肝硬化10多年,当地医院因为老人年纪大,建议保守治疗,“我慕名找到树兰医院的郑树森院士,给妈妈做了肝移植手术,她是在杭州获得了重生。” 

   

聚集在一起的“肝友”们和托尔根一样,都是在这里获得重生。坐在托尔根身边的叶彬瘦瘦高高,穿一身户外运动服,他的朋友圈里都是和运动有关的内容:第22天,游2000米,用时43分钟;攀岩;骑行……

  

无论是看他本人还是他的微信,都很难想象,他两年前刚做完肝移植手术,当时从“鬼门关”走了一遭。“我是2017年查出肝硬化的,当时出现了肝腹水。”叶彬对这个时间印象深刻,在那之前,酷爱户外运动的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体很结实,“那段时间有些肚胀、吃不下饭,没想到去医院一查,说很严重,要立刻住院。病情发展的速度超乎叶彬的想象,住院十多天后,他开始神志不清,迅速被家人转院到树兰(杭州)医院。

  

“入院当天,医生说,我要立刻进行肝移植。”叶彬记得,医生当时和他谈话时,他已经有些恍惚,“只有一个念头,快点移植,太难受了。”手术后的叶彬,恢复得不错,一个多月后出院。“我出院休整一段后,就开始户外锻炼,一开始每天走一两公里,后来增加到三四公里。” 骑行、攀岩、爬山……叶彬慢慢捡起了他热爱的所有户外运动。“生病前我自己做生意,每天都很忙,出院后,生意我不再管了。我喜欢户外,想有更多时间做自己感兴趣的事。”
   

  

(叶彬攀登珠峰)
     

去年9月份,手术一年后,叶彬决定去尼泊尔攀登珠峰。“这是我一直想做没有做的事,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得不错,就报名了。”出发前,他做了精细的准备工作:买了比别人多三倍的保险,就为了万一有意外,可以第一时间急救;每天要服用的排异药,他带了两份,随身一份,另一份请同行伙伴带着……

  

“我登上了珠峰大本营,整个过程,身体没出现任何异常。”那一刻,叶彬有些激动,“看着那里的蓝天,日出,觉得什么都是渺小的。”他在朋友圈写下一段话:活在这珍贵的世界,太阳温柔地洒在脸上,一切安好。

    

出了ICU 他一遍遍拉二胡

感叹“活着真好”
   

“铃铃铃”,罗斌的手机闹铃响起,他拿出药盒开始服药。做完肝移植手术一年后,罗斌需要每天定时服用排异药。“每位肝友都会有这样的闹铃。”罗斌笑得灿烂,对他来说,能持续服药本身就是种幸运。 

  

去年7月份,因为时常出现胃口不佳、胃胀,罗斌去医院检查。“结果晴天霹雳。”再回忆那一刻,罗斌依旧后怕,“说我是肝癌。”那个时候,他新婚不久,女儿也刚刚出生,“我脑子一片空白,我一切都刚刚开始啊,我要怎么办?” 

   

寻医的过程沉重又压抑:他不断去医院复查、去更大的医院确诊。“都说我是肝癌,还说即使做移植,效果也不会太好。怎么说呢,那段时间,心里每天都是凉的。” 他的身体状况在一点点变差:血氨高到药物都难以控制,常常眩晕;脾脏增大,血小板降低,刷牙会出血、大便会出血……他觉得希望越来越小。 

  

学音乐的罗斌擅长拉二胡,生病前,他常常出去演出。生病后,他很少拿起心爱的乐器,有时候,看着二胡发呆,“我是不是再也不能演奏了?” 绝望之中的罗斌,慕名来到树兰(杭州)医院,找到郑树森院士。

  

“郑院士问诊后,对我说:还没到绝境,可以肝移植。”罗斌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,“觉得一股暖流流淌出来,那么久,心里都是冰的,终于暖了。”
  
   
对罗斌来说,郑院士的一句话就像一根强心针:在此之前,他得到的答复都是,治疗方案不确定。 

  

住进树兰医院后,罗斌被排除了肝癌的可能,两个月后,他又等到了适合自己的肝源。做完手术的罗斌,在重症监护室里迷迷糊糊醒来,又昏睡过去,“最后一次,我比较清醒了,但眼睛睁不开,手也不能乱动。我闭着眼睛,嘴巴里哼了一段旋律,手指头微微动了下。感到自己的手能配上旋律,心里一下子亮堂了:好了,我还能弹琴。” 

  

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那一刻,罗斌说,自己头脑中冒出四个字:劫后余生。他让家人把二胡拿到病房,带着口罩的他,一首首拉曲子,从《战马奔腾》到《良宵》,舍不得停下来,“拉了好多首,十多分钟。就觉得:活过来了,活着真好。”
  

  

(罗斌在肝友会现场表演二胡)

    

树兰(杭州)医院

获心脏移植、肺脏移植执业资格

  

当天的“肝友会”上,“肝友”们彼此交流术后生活的心得,热情又放松,很难想象这是一群曾经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。

  

“手术后,他们的生活比我们要精彩多了。”现场有医生感叹。

   

树兰医疗总院长郑树森院士目前已经完成3300多例肝移植手术,病人来自祖国各地,四面八方。

  

“肝移植技术是医学领域巨大的进步,给危重病人带来了希望。我们为这些患者提供全人全程的健康管理,人文关怀的治疗方案,希望他们能保持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,从而激励更多人愿意器官捐献。”郑树森院士说。

  

肝移植患者术后,仍需要长期服用免疫制剂,同时检测各项指标,“‘肝友会’这种形式,是医院通过另外一种形式为患者提供全程医疗服务。”郑树森院士还透露了另外一个好消息,近日,树兰(杭州)医院获国家卫生健康委审核认定的心脏移植、肺移植执业资质。这是继获得开展肝、肾移植资质后,树兰在人体大器官移植工作中取得的又一重大进展。

  

未来医院将以器官移植学科为龙头,引领相关科室全面发展。

    

(患者皆为化名)

来源:《钱江晚报 记者 吴朝香